【咒回乙女】妖精的小径(七)
甚尔乙女向/存在过去捏造/存在背景捏造/OOC大量存在/
少年甚尔的奇幻之旅/童话治愈向/花御出没注意/
甚尔用力地抱住四时,女孩子的体温和心跳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他的身体。
在他的深处,或许是被称为“心”的地方,长久以来空洞的伤口今天发生的一切略微填补了。
于是他又抱紧了一点。
“痛痛痛,哎呀松一点啦!”
啊,弄疼她了,这可不太好。禅院甚尔甚至在设想未来——未来,多么美好的词语。在禅院家,没有天赋之人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四时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像沾了水的猫一样抖散她的裙子。
“不用抱那么紧我也会喜欢甚——”
咒灵的出现悄无声息,植物的咒灵毫无预兆地自地下长出。那颗心脏,那颗片刻之前还在他怀里跳动的那颗心脏,可能会在未来属于他的心脏,在他面前被咒灵夺走了。
他只来得及接住倒下的四时。
人无心可活?
禅院甚尔不是咒术师,不会反转术式。是以,人无心即死。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放下四时不断抽搐的身体。
这种程度的威慑力,大概是特级?甚尔漫不经心地想,嘛,无所谓了。
于是,天与咒缚的持有者向咒灵挥拳。
-------------四时-------------
不能……不能说脏话!好姑娘是不可以说脏话的。四时仰躺在草地上,但,■■!花御也太不懂礼貌了!直接在甚尔面前采摘果实,这一定把她的好朋友给吓坏了!
禅院甚尔那时的神情对妖精养大的孩子太过激烈陌生。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露出那种让她不存在的心脏被紧紧攥住的表情。可本能告诉她,要快点站起来。
得快点。四时试图回到家里,她需要一块赤杨木来填补缺失的器官。再不快点,甚尔这么干净的、没有一点能力的人类会被花御打死的!她听见肉体撞断树木的声响,不,已经来不及回家取雕刻好的心脏了。
四时两手在周围的草丛里摸索,收获一枚干瘪的山楂,一束沾染污泥的花楸。
过于神圣的山楂,权且充当心脏;血一样的花楸,即使被脏污也不减其强大的能力。
艰难地把这些坚硬的果实塞进左胸的创口,那儿迫切得到补充的肉芽亟不可待地捕捉了它们,将它们液化,化作液体状跃动的器官。冰冷的心脏泵出冰冷的血液,像冬天的寒冷,几乎将她的四肢冰结。
她沉重地喘息着,冰冷的血液把力量带回她的身体。战栗着起身,即使每一个动作都让这冰冷的痛苦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扩散。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好痛,但向花御寻仇的甚尔一定更痛,所以她不能停下。
我们交换了姓名,在家中用面包和盐*招待彼此。
在古老契约的见证下,我们谅必不会背叛彼此。
四时割下一束马鞭草,缓缓走向朋友和咒灵。
待她走到合适的距离,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
“花御。”她说,“你没有给我和我的朋友应得的尊重。交易就此告终,你不再是这里的园丁,我也不再会为你提供妖精的果实。”她用盛开的紫色花束鞭打咒灵,这软弱无力的攻击不能使咒灵的皮肤出现哪怕一丝凹陷。
“现在,这里不再欢迎你。”
这里是妖精的森林,是四时的领域。咒灵在马鞭草的驱逐下纵然不甘也无法反抗分毫,如同阳光下的朝露,消失了。
向同样破破烂烂的甚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啊,马鞭草还在手上,要扔掉草再比手势,这样甚尔才看得见。唉?明明丢掉的是草,为什么是自己在靠近地面?
四时不太清醒地想着。
柔软的,温暖的,甜腥的……是甚尔啊。于是她放心地睡过去了。
-------------甚尔-------------
这个咒灵似乎并不想杀他。在短暂的交手后,甚尔发现。
没有咒具,没有咒力,即使能短时间压制这个混蛋,禅院甚尔并没有能够彻底击杀它的手段。
“■■!”他咒骂着拔出咒灵寄生在他身上的种子,狠狠用脚碾碎。
他在心中咒骂咒灵,咒骂禅院,咒骂自己,咒骂四时。
明明在禅院家已经放弃了一切,甘愿度过身为杂役和不被视作人的一生。四时倒好,非要把他从淤泥里挖出来,给他呼吸空气的机会,在他见过蓝天之后又倏地离开,让他慢慢沉回塘底。
耍他很好玩吗?!甚尔并指成刀劈开咒灵催生的植物。
咒灵开始不耐烦,甚尔感觉到杀意的气息逐渐浓重。他的身体和战斗意识在以非人的速度成长,即使咒灵在加重攻势,他还是能抓到到喘息甚至反击的余地。
可人的体力总是有限的。他的伤口不断增加,体力却在减少。
要是他有咒力——他咬紧牙关,意识清醒并不意味着肢体的同步。
恍惚间他看见四时向他走来。她手持鲜花,一身是血。胸口的创口被鲜红平滑的液体填平,面色苍白,如同死去。
她是死去变成咒灵了吗?看起来还是很弱。
然后很弱的四时用花束驱走了咒灵,傻瓜一样对他笑。
难看死了。甚尔想,怎么又倒了?
脏兮兮的甚尔抱住脏兮兮的四时,他这次抱地很轻。
缓慢的心跳和绵长的呼吸,四时睡着了。
*面包和盐:在斯拉夫人的传统文化中,“面包和盐”是最隆重的一种礼节,用来招待最重要的客人。这里截取“招待”和“食物”的象征义,可以说是断章取义了。
花御,突然想要预支工资,不小心让老板在想要装[哔——]的朋友面前出丑,被恼羞成怒的老板解约。(其实不是老板,只是雇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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