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白

Like tear in rain.

【咒回乙女】妖精的小径(八)

甚尔乙女向/存在过去捏造/存在背景捏造/OOC大量存在/

是少年甚尔的奇幻之旅/童话治愈向(大概)/会有惠/

 

 

甚尔把睡着的女孩抱回屋子。

 

两脚猫看见他们浑身血污的样子尾巴都炸成了鸡毛掸子。

“我就知道!”老猫刻薄地说,“先是让脏东西当园丁,又带了男人回来!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它怒气冲冲地指挥火烧起来,又教甚尔把冰冷到就像死去一样的四时用毯子裹好,塞进壁炉前的沙发。在暂时安顿好四时后,它跳到桌子上,站起来,和甚尔平视。

甚尔毫不回避地直视两脚猫绿色锐利的眼睛。猫眼的绿深郁浓重,如同浮肿尸体上长出的青苔。

 

弥尔顿先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猫了,它最终还是先弯下了脊背。

它跳下桌子,走向四时。

 

“四时是怎么回事。”甚尔问。

 

“强行使用不合适的材料当做心脏,排异反应。”老猫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它跳上沙发,试图用自己毛茸茸的身体让四时暖和一点。

 

“她会死吗?”

 

“哪里有不死的人。”猫的喉咙里发出对无知的人类不屑的呼呼声。

 

“她……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吗?”他的这个问题像是要确定什么。

 

“这里总归找不出第四个活物。”

 

她是为了我而死的,甚尔想。他看着四时死去一般苍白的脸,只有极细微的心跳证明她还活着。

她是为我而死的。

隐秘而罪恶的快乐溢满了他的心脏。他轻轻触摸女孩冰冷的脸颊,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破碎的血液。

 

突然间,四时睁开眼。浅绿如柳树嫩枝的独眼迷迷瞪瞪地看着甚尔。

 

“你得换一颗心。”弥尔顿先生对厚毯子里的四时说,它用头把圆滚滚的赤杨木心脏顶过去。

 

四时哆哆嗦嗦地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要去捡。她裹着冬天用的毯子,壁炉让火烧到最大,但她还是冷地瑟瑟发抖。干瘪山楂的力量堵住了左胸口圆形的空洞,也把她冻地不行。

 

甚尔把她的手塞回毯子里,拾起赤杨木。

 

“我自己来吗?”甚尔的手好暖和,四时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还把脸贴上去,幸福地汲取着活人的温暖。

 

弥尔顿先生无言以对,也不知道是看四时还是看甚尔,又或者是他们两个。你指望只有两条后腿的我来帮你吗?它的绿眼睛里这么说。

 

“甚——尔——”四时拉长了嗓子撒娇似的叫朋友的名字,“来,帮我剜去我的心脏。”她语气平常,就像是要他剜去苹果上的虫眼。

 

-------------弥尔顿先生衔来仪式刀-------------

 

仪式刀是一柄精致的双刃小刀,四时的手刚刚好可以握住,对甚尔而言稍微小了一点。

 

刀刃割开伤口就像割开水面,充当血液的花楸果实露出原本的形状。

刀刃转过一圈,甚尔一只手掏出她心口的果实。

剜出的山楂新鲜饱满,连带着周围空气都似果肉饱含汁水般饱含着可能性,刺一下说不定便会淌出冰冷甜美的汁液。

 

赤杨木心脏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口,又用干净无暇的花楸果实作为血液填满伤口。最后盖上干净的细麻布,替换心脏的仪式这才算正式完成。*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早上了。

“我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垃圾堆,向那群腐朽不堪的老东西们证明他自己。

 

“今天……今天是周一!糟了糟了!甚尔你上学是要迟到了吧!”刚刚还在适应新心脏的四时急急忙忙从椅子拼凑成的手术台上跳下来。她裹着一张布,赤着脚就急急忙忙地去阳台上。

 

她摘下一朵单瓣的黄花,垫着脚去簪在甚尔的耳后。

 

“千里光是仙女的马,带上这个上学就不会迟到了。”四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四时换上好看的花裙子,甚尔换上剪刀和针线自行裁剪好的上衣。

他们牵着手走过妖精的小径,最后在禅院家山脚下的一处树洞停下。

 

“要记得来找我玩哦。”四时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她没有过朋友,也没有过告别。

“不会忘掉的。”禅院甚尔摆摆手,朝着那座令人窒息的宅邸走去。

 

年少的无咒力者,他那蓝色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战意。

 

 

 

*传统做法是要把尸块和赤杨木一起高高抛起,落下时就是完整的人了。

这里纠结了好久甚尔会不会回去。

如果是怀玉时期的甚尔,大概会直接“富婆,软饭,饿饿”

少年,就算是禅院甚尔,在这种年纪,如果得到了肯定,一定会为了证明自己和这种肯定相配而挣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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