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妖精的小径（六）
甚尔乙女向/存在过去捏造/存在背景捏造/OOC大量存在/
是少年甚尔的奇幻之旅/童话治愈向/花御出没注意/
从橡树出发，朝着月亮走，一直走到水边就能看到仙子环——长成一圈的蘑菇。
四时告诉甚尔找到小仙子的方法。“但不要走进去，会被小仙子诅咒的。”
“被诅咒会怎么样？”
“长出驴耳朵，丢失钱财，严重一点亲人会死掉。”她严肃地警告，“小仙子很记仇的，所以千万不要踩进去啊！”
这倒是很新鲜，甚尔想，虽然御三家死板固执，在诅咒在这一方面还算的上是专业。要是踩进蘑菇环就会获得这么严重的诅咒，一定会被记在典籍上。
为什么没有被记录呢？是太过巧合，恰巧没有被记录下来。还是，只在这里才会应验？
“来了来了！”四时拉着甚尔的衣角，激动地压低声音。
她掏出一张帕子，小心地铺在环里。
此刻月上中天，银子一样的月光自叶间滑落。
液态的光汇聚起来，在草尖凝聚成发光的细小人形。它们背着蜻蜓的翅膀，说话的声音像花开，又像风吹过叶子。
小仙子们绕着刺绣帕子飞来飞去，发出满意的赞叹。
禅院甚尔注意到有一只飞到四时耳边，指着他细声细气地说着什么。
“真少见，它说它很喜欢你。”四时惊奇的目光好像刚认识甚尔（虽然确实没认识多久）一样，她拉起甚尔的手，用指尖把小仙子托到甚尔手上。
小仙子抱着甚尔，用小小的脸颊去贴着他的手指，细细碎碎地对他说话。
这奇异的生灵没有重量，但有微凉的温度。就像偶然绕过的风。
“它在说什么？”
四时仔细听了一阵子，她听得有些吃力，小仙子的音量对天与的肉体足够响亮，对她而言，却不足以使她听清。于是她把脸凑到甚尔手边，透过发丝的缝隙，甚尔窥见她左眼的位置凹陷的空洞眼窝。
“它说你的味道很干净。没有……没有诅咒的臭味？”她疑惑地歪头，“你们不是经常对闯入者下诅咒吗？”
小仙子抱紧甚尔的手指高声辩解什么，人类语言没有小仙子语来得直接，四时干脆换了小仙子语和它吵了起来。
自己没有诅咒的臭味？它是在说咒力吗？甚尔怔怔地看他们吵架，咒力在小仙子闻起来是肮脏的东西吗？原来禅院家视若根基的咒力，在这些小东西的眼里是值得厌恶的东西……吗？
他突然感觉好笑，好笑到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眼泪。
“你明明是我的朋友，我吵输了居然还笑！”四时控诉他的罪状，胜利的小仙子在他手上骄傲地双手叉腰，头颅高昂。
“不是笑你，”甚尔抹掉眼泪，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在笑，“我是笑，居然有人把这么臭的东西当做高贵的象征，太可笑了，不是吗？”
“确实，虽然诅咒确实很好用没错，认为工具能把人变得高贵就太离谱了。”四时想了想，慎重地肯定。
“¢¸Šæµ·du建工！”小仙子齐声歌唱，甚尔掌上的那一只听见了也匆匆忙忙飞过去加入。
“开始了。”四时说。她在草地上盘腿坐下。
甚尔也坐下了，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月光下观赏小仙子的舞蹈。
月亮西去，林中月光渐渐黯淡。小仙子的舞会也暂时告一段落。
它们互相亲吻拥抱，也向两位观众挥手。
那只小仙子又飞过来了，甚尔接住它。小仙子发出一串哀伤的声音，闪光的泪珠滴落在他手上，溅起一闪而过的花。
是在告别吗？他猜想。
“不舍的话下次再见就好。”甚尔说，正好也给了他再次拜访四时的借口。
“不会有下次了。小仙子的寿命很短，晚上出生的小仙子不到清晨就会死去。”四时习以为常的脸在此时显得格外冷酷。看见甚尔错愕的表情，她低叹：“盛开的花朵没有不凋谢的，是时候告别了（Time to die.*）。”
于是小仙子们拥抱着、亲吻着凋零了，在手绢上化作闪亮的、甚尔在四时工作台上所见的粉尘。
唯有甚尔手上的那只，它在凋零之前向着他的身体纵身一跃，那一瞬间的光芒是如此的闪耀，以至于他短暂地失去视野。
“看来它真的很喜欢你，”四时感叹，她去收集手绢上的仙子粉尘，“小仙子给了你祝福。从此月光下的森林会成为你的庇护所。”
他也是值得喜爱的吗？
禅院甚尔对祝福如此的陌生，甚至是感到茫然，这时候要怎么做？感谢？感谢谁？向四时瓶子里的粉尘表示感谢吗？
四时看出了他的不知所措，她塞上瓶子。“虽然是它给了你祝福，但它从对你的喜爱中获得的，要比这祝福多的多呢。”四时抱住甚尔，轻轻安抚这个不安的大孩子。
我是，值得喜爱的。喜爱我对他人而言也好的。
原来是这样吗？
甚尔回以用力的拥抱。
“痛痛痛，哎呀松一点啦！”四时从甚尔怀里跳出来。她跳着抖开被甚尔的拥抱压出的褶子，“不用抱那么紧我也会喜欢甚——”
卷发女孩子单薄的身体被植物穿透了。双眼长出花枝的咒灵从她的胸口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四时摇摇欲坠地试图说些什么，血沫阻塞了她的气管。
她倒下了。
*“Time to die.”银翼杀手里很喜欢的一句话，面对死亡的从容格外震撼。
试着把两段合成一长段。那种阅读体验比较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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